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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二十六颗冬至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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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劳斯:“……”

他完全听不懂这俩人的话。

景玉背对着他,穿着优雅的白『色』裙,的黑『色』头用根漂亮的玉簪挽住,眼睛明亮,颇像昔日中国古装电视剧上、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装扮。

然后,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开口:“瞅你『毛』愣三光的,下次点心吧。”

说到这里,景玉终察觉到身后有人,回头,两手粉,打招呼:“先生。”

克劳斯高兴能流畅切换为普通话。

至少这句他还可以听懂。

……

好不容易包完饺后,景玉洗干净手,悄悄问克劳斯:“先生,您刚刚的眼神有点奇怪耶,您看上去好像放松,是生什么事情吗?”

克劳斯说:“是的,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幸运。”

景玉:“啊?”

克劳斯深深看:“真幸运,在和你深入交流的时候,你并没有使用方言。”

景玉:“……”

克劳斯说:“你看上去好像充满遗憾。”

“是的,”景玉回答,“先生,我忽然意识到,您这辈可能都看不懂东北的小品,您将错过喜剧中的重大财富。”

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过中国喜剧重要组成部分的克劳斯先生,对景玉包的水饺评价高,形容它“像个个传统的中国金元宝”。

这个称呼极大地取悦到景玉,景玉决今晚同意克劳斯提出的某些新尝试。

多人眼中的德国人似乎都有些x冷淡,但实际上,这个国家在某站上的重口用户丝毫不少。先前就有个特别出名的笑话,说这些艳|情片实大致可以分成三类,正常,不正常,德国人。

景玉特别想在上再加上个新分类,克劳斯先生。

克劳斯先生在耳侧说甜蜜的情话麻痹,但却有着极强的攻击力。

他好像具有麻醉致幻效果的刀,又像裹着蜜糖的毒。

就算是疯狂输出,克劳斯先生也总是带着令人能够卸下防备的话语和安抚,他能让痛苦变成快乐,让刀刃变成玫瑰,让荆棘开满花朵。

克劳斯先生是温柔和暴烈的融合体。

云端或者深渊,都在他掌下。

-

冬至节过后的第二天,克劳斯正式向景玉出邀请,请去克劳斯的家中,和家庭成员同度过圣诞。

景玉震惊:“您确吗?”

“是的,”克劳斯简略回答,“我的父亲想要见你。”

他似乎并不愿意多谈自己家庭的事情。

年,从克劳斯口中说出“父亲”或者“母亲”之类词语的次数,屈指可数。

迄今为止,景玉只知道克劳斯母亲过世的早,而克劳斯的父亲——埃森集团的现任执权者,埃森先生,和克劳斯的关系十分微妙。

景玉甚至没有撞见过克劳斯与埃森先生打电话,聊天。也只从报纸杂志和电视上看到过埃森先生,他有着和克劳斯同样的金『色』头、绿『色』眼睛,有皱纹,瞧上去加冷漠,不易亲近。

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值他去看眼。

当听说这位埃森先生要见的时候,景玉顿时陷入这份悠闲工作随时可能不保的恐慌中。

毕竟,按照常理说,埃森先生或许有自己意的“新家族成员”。

就像多电视剧和电影中描写的那样,出生在金字塔尖的人,大多数都身不由己、只能为家族利益而牺牲自己的婚姻和爱情。

景玉忐忑不安地问克劳斯:“先生,我可以不去吗?”

克劳斯口否决:“不行。”

说到这里,他终意识到景玉的害怕,伸手拍拍肩膀,安抚:“甜心,我不放心让你独自过圣诞节。”

景玉说:“这有什么不放心的?我又不信主,主还能把我怎么样?我可是佛祖的人。”

克劳斯顿顿,注视:“个人过圣诞节,不感到孤独吗?”

“您要是真担心我孤单的话,”景玉伸手手,“要不给我袋金珠、让我数着玩?”

克劳斯无情地拒绝景玉。

他仍旧执意带景玉去法兰克福,去参加埃森家族的聚。

克劳斯无所顾忌,但景玉不样。

毕竟只是个贫穷——哦不,只是个银行账户里存大笔金和欧元的弱小无助大学生。

景玉愁的饭都快吃不下。

闭眼睛,就是埃森先生冷漠地甩给张支票,让随便填数字;

或者“给你五百万,离开我儿”。

前者倒还好,景玉认为自己说不还能赚笔;但后那个选项完全不行,可就亏大啊。

思想去,景玉睡不着,在半夜爬起,打开台灯,开始认真地推理埃森先生有可能询问的问题,并在纸张上写下自己苦思冥想、不卑不亢的回答,争取晓之以理、之以情,说服埃森先生。

……

在亲自检查景玉的行李箱时,克劳斯看到景玉这个记录整整两张纸的应答备忘录。

景玉的字体工整,这令克劳斯毫不费力地就认清楚上的内容。

粗略看几眼,克劳斯明白这备忘录上的用途。

直到克劳斯看到第张末页的个问题。

r.essen:「给你五百万,离开我儿」

景玉:「叔叔,我们是真爱」

克劳斯忍俊不禁,他金『色』的头闪耀着光泽,掀开这张纸,手顿住,将纸张捏皱。

景玉:「您加钱啊」

景玉:「要不然的话,以我这厚脸皮,我和您儿克劳斯先生分分合合好几年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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