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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3章 (捉虫)大结局(上)……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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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是共生。

不仅仅是宗昙在承担着殷长夏的狂气值,殷长夏也同样在扼制宗昙的发疯。

一个渴望自由的人,却甘愿把翅膀折断,亲手为自己套上枷锁。

们从来都是互相。

互相奔赴,互相束缚。

夏予澜几乎是悲痛的祈求道:“小崽子会一直被束缚在凶棺上,失去永远向往的自由。那么努力的反抗陆子珩,却甘愿为了你束手就擒。”

夏予澜的声音一顿,几乎震耳欲聋的喊:“宗昙,殷长夏就是夏给你的回答!”

原来……早就已经得解决了?

宗昙身体略几分摇晃,从那种强烈的感情波动中找回理智。

变成鬼王后,太容易陷入负面阴影了。

这尤为不利。

这边殷长夏已些脱力,樊野动了最后一丝鬼力,乘机再度绿丝拦住薄临锋,这已经是最后的力量了。

樊野:“……你快去宗昙那边,我撑不住多久!”

殷长夏咬咬牙,只得退了数步,想要去看看宗昙底怎么样了。

们谈了多少,殷长夏并不关心,只关心宗昙。

夏予澜抵抗着薄临锋,不想再隐瞒,决心道出一切——

“们算出夏会遭受难,却又存在一线生机。”

“那便是你。”

“你的养灵体质,是拿宗昙换来的。镇棺人都是一代一个,不然当年绝不会两个镇棺人。”

“因此你一开始霉运缠身,跟常人不一样。”

“你生就和宗昙,共通一魂。”

殷长夏脚步微顿,浑身僵硬了起来,和宗昙的方向遥遥相望。

所以……

那句振聋发聩的话,源自于此?

——就是夏给宗昙的回答。

夏予澜和樊野根本不是薄临锋的手,唯一的手段冰墙却很快碎开,无数冰块朝下坠落,地面不像是沙海,而宛如冰霜制成的星河。

殷长夏只奔向了一半,便不敢再让夏予澜『插』手,先帮接下了薄临锋那一击。

纵然很想去宗昙身边。

纵然很想拥抱宗昙。

但……

也自己的责任。

殷长夏紧咬着牙关,在冰晶飞溅中低喊道:“宗昙,我从来没跟你做过正儿八经的约定,在我们约好吧,不管你身处于什么样的黑暗,我都陪你一起走!”

一生一世一起走。

只要宗昙还在,便拒绝光明。

宗昙:“……”

常常的呼出一口气,呼吸夹杂着疼痛。

的爱永远伴随着挣扎,永远伴随着痛苦。

不过……

爱总能压过恨。

‘如果我只是恨你就好了。’

‘你还不明白吗?我是在强忍着恨意去爱你。’

那些曾经说过的句子,在内心不断重复着。

再次面了这些事情时,宗昙比往常更快的清醒过来。

想——

没那么在意了。

宗昙步的朝着殷长夏奔去,终于明白了江听云那句‘不是强烈的羁绊,我就不想要’的话。

要想压过夏的恨,就必须是更强烈的感情。

宗昙看着殷长夏,仿佛是黑夜的唯一陪伴。

了,漫漫长夜,也不会担心一个人走了。

爱意压过了恨意。

执着压过了暴戾。

汇聚成最后的一句话——

“殷长夏。”

若一生都无法逃脱诅咒,如昙花一般,只在开时灿烂,终究不得长久……

愿是这一生开不败的长夏。

“谁会选择在这种情况下互相表明心意?”

“们不向来如此吗?”

凶宅中的众人正在喘息着,看这一幕也不由浅。

经过无数次生,们早已明白殷长夏的『性』格。

不把殷长夏闭上绝境,是绝不可能从的嘴听这样肉麻的话。

但这已经是最后了,又什么关系呢?

就让们以最实的孤独相拥吧。

转眼冰壁消融,薄临锋转眼已经抵达了殷长夏的身边,此刻宗昙却将推开极远。

内心突然宁静下来。

尸骨存放地,即为安息地。

殷长夏在,已经不在乎了。

宗昙接下了薄临锋的攻击,双方都被迫倒退了好几步。

这一击造成的威力,直接让中心掀起龙卷风,让那些黄沙卷至空,又刷刷坠落,宛如下了一场黄沙雨。

宗昙表情冷凝,再度和薄临锋拉开距离。

眷恋似的看了殷长夏一眼,心知自己这么一舍弃,或许将永远无法再次拥身体。

不过……

这并不能值不值得去评判,而是愿不愿意。

宗昙:“夏予澜,想赎罪的话,就护好我的身体!”

夏予澜一惊:“宗昙,你想做什么?”

宗昙没发话,而是将殷长夏带离危险区域后,便脱离了的这具身体,然后重新寄宿在了殷长夏的右手鬼骨内。

做出来的身体,远比不过殷长夏本身。

脖环不在了,压制自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,那便最特殊的办法!

两人重新碰撞,载物第三阶段融合早已达成,重新回同一具身体时竟种灵魂的激『荡』感。

[让我成为你的力量,长夏。]

声音像是靠在耳根呢喃。

殷长夏眼瞳一瞬的失神,没想宗昙再度为做出了选择。

宗昙主动抛弃身体了。

再一次为了自己,抛弃了梦寐以求的东西。

宗昙一直想重临于世,在拿身体的时候,分明是这样的高兴。

这些想法不停在脑海交错着。

回望无数同伴,以及上空细致打量着的‘支配者’,剩余的十分钟便是玩生存亡的十分钟,无数重压都压在了殷长夏一人身上。

们永远在伤痕累累的被迫抛弃自己所珍惜物。

但不仅仅是宗昙。

、陆子珩、符万清、唐书桐、唐启泽、时钧……

在场的所人。

每个人,都或多或少的舍弃了们最珍贵的东西,推着抵达了这个地方。

殷长夏捏紧了拳头,上面附着了浓稠不祥的鬼力,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浓烈。

“好!”

们要掌控主导权!

殷长夏一拳朝着前方打去,鬼骨绽出高浓度的蓝『色』冰花。

夏予澜在后方辅助,不停的燃烧着符纸,根本不管自己鬼力消耗如何,想要冻住薄临锋的身体,却都被强劲的体术和肉/身击毁。

殷长夏却没半点犹豫,这一击饱含了和宗昙的半力量。

就当做这是们的终点和谢幕。

那一拳彻底破除了薄临锋的载物,古怪的土坟摆放方式,也完全被摧毁了干净。

薄临锋脚步向后滑动,脸上青筋凸起,全然在靠着力道支撑。

但很快,便再度处于劣势。

最开始还手段可使,但越是临近结束,越是刀枪的硬碰硬。

薄临锋甚至无法分辨,面和战的人究竟是殷长夏还是宗昙,们二人迅速的切换着身体的掌控权,时短得根本可以忽略不计。

不愧是园,唯一达了第三阶段融合的一。

恍惚,薄临锋像是看了两个虚影。

们的战斗,从不是一人的战斗。

薄临锋终于支撑不住,双瞳赤红着:“我不能输……!”

在这样来回切换的过程当中,殷长夏突然察觉了一股阴冷。

这是高高在上的目光,正在的身上扫视着。

[掌控战局的滋味如何?]

[尽情的去支配吧,这不是你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吗?]

那声音异常阴冷,透着一股湿气,还像是克苏鲁神话中的不可状物。

铃——铃——铃——

凶宅檐角下的风铃,正在不安分的舞动着,像是在为殷长夏发出示警。

狂气值在被人为提高。

傲慢感情上升。

“殷长夏!”

“小崽子……”

[长夏。]

一声声的呼喊,仿佛蒙了一重雾气,完全听得不实。

殷长夏感受手上粘腻的触感,这回过神来,发自己不知什么时候靠近了薄临锋,一拳打在了的身上。

重得令薄临锋吐了血。

这是头一次如此深入的击中薄临锋,以至于让殷长夏沉溺于此,瞧了即将胜利的曙光。

而殷长夏的脸上还未消的容,却顿时僵在了脸上。

支配。

这两个字尤为可怖,由傲慢所引起的极致感情。

咚咚咚,心跳的速度在增快。

殷长夏忽而想起,支配者是什么标准评判是同类呢?

答案很明显。

同样拥这样由上至下,去支配的欲望。

殷长夏脸『色』难看,内心生出了一种恶心感。

[不要排斥,不要沉溺,约束好自己。只要目的是向上的,这份傲慢便是合理!]

这是宗昙在身上学的东西,也是和夏人最的不同。

殷长夏紧绷的心,却因为宗昙这一句话而和缓。

薄临锋咧开唇角,仿佛殷长夏的反应在预料内,不介意牺牲一些,去做出反击。

一拳朝着殷长夏打了过去,倘若不是宗昙瞬切换,暂时掌控了身体,便不是轻伤那么简单。

薄临锋从地上起身:“殷长夏,你也听了,吗?”

殷长夏:“……”

猛地望向了上空,发红绸在们极近的范围内,已经快要坠地了。

由衷的感知了恐惧,以及自身的渺小。

殷长夏沉默:“你听过一次?”

薄临锋垂眸,掩盖了那些疲倦,纠正道:“……是听过太多次。”

严谨、细致,不会在这种地方说谎。

那种被当成猴耍似的感觉,顿时涌入了殷长夏的心头。

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。

薄临锋和打起来,最合那东西的意。

“没时了。”薄临锋再次强调了这点。

说这话的时候,宛如风雨中欲坠的桃花,面藏着细微的颤音。

起初是心急,暴躁。

但正快要达那个时点,却只悲戚。

薄临锋再度看向了裴铮,内心已然了比,方杀了李蛹后,驱使着去的a级玩也献出了自己的游戏内核。

由于载物的原因,无法动弹。

但裴铮的的确确是清醒过来了。

‘旧日支配者’的蛊『惑』还在,薄临锋不顾一切的拽起了离极近的红绸,在接触的身体时,那东西开始主动攻击。

离地越近,攻击越密。

前不能使的情报,在却可以使了。

红绸也会主动追击玩,只要率先它们发动攻击。而自己则会在这种『乱』战中,找最利的时机。

果不其然,薄临锋暂时阻碍了殷长夏。

乘着这个时机,薄临锋终于靠近了裴铮,手掐上了的脖颈。

“该,吃下去!”

薄临锋手中的游戏内核六颗,这是已经被做成游戏的内核,专门为裴铮和殷长夏所准备。

裴铮的身体强度。

殷长夏的精神强度。

两者合一,是梦想中的新园。

薄临锋已经没手段了,不然不会做出这样逐渐失态,和局势发展毫无帮助的样子。

然而令薄临锋意外的是,红绸并未阻碍殷长夏多久。

并非是红绸没发动攻击,而是它殷长夏格外优待,强度并不算太高。

薄临锋身体再度僵硬,直至……

殷长夏抵达了的面前。

“的身体没任何空隙,无法容纳你的游戏内核,你还听不懂吗?”

殷长夏再度发起进攻,这一次却更加冒进了一些,只是因为看了薄临锋要将这东西喂给裴铮。

薄临锋启动游戏内核,短暂范围内形成了的领域,压制住了殷长夏一头。

重力开始攀升,这是最后的手段。

“不是吞就是你吞。”

殷长夏:“唔!”

然而很快,身体又被另一个人拿,宗昙在身体包裹了蓝火,抵抗着重力的变化。

薄临锋:“!!”

迟迟无法攻克下殷长夏,让薄临锋的攻击已了几分混『乱』。

身体的掌控再度切换,殷长夏捏紧了拳头,想要把薄临锋打服。

[你看,都已经穷途末路了,还想要令你成为新园支柱。]

[变成新园后,你的血,你的肉,你的骨头,全都会化作新园的游戏厅,哪怕还自己的意识,却无法动弹。]

[你还要继续忍受下去吗?]

殷长夏脑海不断响着那些声音,却偏要分神付薄临锋。

的脸『色』苍白,带上了几分痛苦。

在这些声音的干扰下,重力起了反应,薄临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抵达了的面前,掐住了的脖颈,要把控制游戏的内核喂给。

忽而——

方被击倒的裴铮了反应。

那些黑『色』的长带却很快缠绕住了薄临锋,犹如蛇在蜕皮一般,不断的向下脱落着什么东西。

渐渐的,脱落的黑『色』长带形成了白『色』绞丝。

而那些外壳一般的东西,也成为一只只小蜘蛛,互相堆叠着朝着薄临锋涌去。

这俨然成了蜘蛛巢『穴』。

薄临锋眼瞳紧缩,再想防守已经来不及。

祖先们的冤魂瞬朝飞来,为阻挡着那些诡异的蜘蛛。

裴铮身体的长期积累的诅咒物,正在以汗『液』的方式排出,的身体被完全充填,终于能够自由行动。

“这不可能!”

最不该苏醒的那个人缓缓睁开了眼。

绞丝猛地伸出,将制成游戏的控制球彻底击碎,而重力消失的瞬,也让殷长夏挣脱了薄临锋,一拳打在了的身上。

“咳咳!”殷长夏趴在地上,些脱力的看向前方,“裴佬?”

而前方男人的眼瞳一片纯净,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。周围的空气安静,像是阻隔了外界的一切危险,只要是在身边,周围就会不一样似的。

缓缓扬起一个容:“夏……夏……”

不是裴铮!

殷长夏心脏咚咚直跳,喊出了那个字:“江听云。”

借由那颗鬼核,裴铮身体的隐患彻底被排了出去,却也给了江听云重生的机会。

裴铮身体的诅咒物被清空了。

可看江听云的模样,显得那样古怪,并不像恢复记忆后的样子。

反倒……

像是失忆前的小傻子。

殷长夏想要起身,内心涌起无数复杂情绪。

江听云歪着头,准了薄临锋:“就是……,一直阻挠……夏夏吗?”

让人恐惧的。

蜘蛛涌出更多,在附近结网,处都是凝结的蛛丝。

[00:03:14]

时已经不多,越是临近地面,红绸便越是活跃。

甚至在方殷长夏挣脱重力后,便缠了殷长夏的身上。

什么都吃的小蜘蛛们,开始啃咬着殷长夏身上的红绸,却毫无效果。

江听云赤着脚,缓步走殷长夏的身边,半蹲了下来。

看着殷长夏,再度『露』出一个容,还未等殷长夏反应过来,便手去撕扯着捆绑着殷长夏的红绸。

撕拉——

约是小蜘蛛可吞万物的属『性』,江听云很快便将红绸扯开,殷长夏也脱离了束缚。

江听云:“我乖……所以……我不让夏夏……为难。”

脑海闹腾的蛊『惑』声,在红绸碎成块状物后,终于暂时消停了。

殷长夏看着江听云,眼眶微酸的『露』出容。

心脏在抽疼,嘴血腥味。

殷长夏想起江听云时的惨状。

太激烈了,所以会印象深刻。

眼眶渐渐了泪花,殷长夏没想江听云心心念念,废了无数心血拿回了自己的记忆,却在苏醒的这一刻,二次选择成了个傻子。

殷长夏不由自主的捏白了手:“或许头一次,你也是自己主动选择……”

由于太痛苦了,那份记忆。

可主动选择,却又忘记,如此重复着这种悲惨的路。

也许于江听云而言,最幸福的是变成傻子的样子。

江听云:“谁……惹你……哭了?”

殷长夏鼻音极浓:“一个很重要的亲人,了。”

“亲人?夏……夏,别哭。”江听云傻乎乎的安慰道,“那……一定和你,做过道别了。”

是啊,无论是江听云,还是纪今棠,还是陆子珩,都已经和做过道别了。

江听云费尽心血拿回自己的记忆,却亲手选择让自己成为一个傻子。

这个江听云生前厌恶、嫌弃的傻子。

但……

第二次,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重演!

殷长夏已是精疲力竭,望向了薄临锋——

“我的载物在这了。”

“游戏内核也只差你就要聚齐了。”

“薄临锋,只剩下最后几分钟,裴铮的身体也没空隙。你的计划已经破裂,还不肯交出游戏内核吗?”

最长的那根红绸已经坠地,在坠落的那一瞬,便完全褪去了伪装,变成了一根巨的跳动着的红『色』血管。

薄临锋瞧园的崩塌,地面碎裂的块状物,就像是一地的国际象棋的棋子。

的棋子。

原来的一个都不剩了。

薄临锋:“你想学我,在一区创新游戏?”

“不!”

殷长夏站在不停『逼』近的光柱下,周身萦绕着金『色』颗粒,“我要在十个区域都创造游戏!”

薄临锋眼瞳紧缩,没想殷长夏会这种胆子。

十个区域?

同时创造,开什么玩。

薄临锋心脏狂跳:“绝不可能!”

凶宅的众人也因殷长夏这一句话而镇住,被恐惧腐蚀得生锈的脑,渐渐转动了起来。

等等,如果薄临锋自食苦果换成自己变成人柱,再加上殷长夏同时十个游戏支撑起旧园,说不定的不需要毁坏了。

原来这便是殷长夏一直想做的事。

殷长夏无声诉说——

“来游戏的,全都是末路徒,极其需要阳寿。们不可能登出游戏,那便意味着,意味着停止挣扎。”

挣扎永远灿烂。

游戏否定虫子的一切,便由来肯定们的挣扎。

“前方是无法消除的恐惧,以及随时随地会丧命的危险。”

“如果这场旅途注定伴随诅咒,毫无祝福……”

“那我来成为们的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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