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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0章 第十八章(四更)“永别了”……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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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是为了当殷长夏的拖累吗?

不!

护卫这个地方,而不是被这个地方护卫。

宗昙的云海领域,正在牵制薄临锋和那些黑『色』铁水,倘若这个地方被毁,犹如铜炉般足矣融化鬼魂的铁水就要进入到面了。

时瑶握紧了手的武器,率先一步发动了攻击。

七星铜钱剑击向鬼物铁甲皮肤的瞬间,顿时发出一阵金光。

“啊——!”

鬼物们发出痛苦的吼声。

时瑶和他们任何一人的载物都有所不同。

他们的载物或诡或邪,但时瑶的载物却是正统破煞之物,这一点和唐书桐的佛牌有着类似的效果。

有了时瑶的行动后,所有人的攻击都变灵活。

薄临锋感觉到了事情的难控,想必陆子珩在策划这一切的时候,也深深感知到了这一点吧?

竟然想出在游戏创造出一方天地,强行破解对宗昙的束缚,这种胡来的办法也就殷长夏能够实现。

但……

巨树之心,仍然还有漏洞。

时钧正背着李蛹,脸上青筋凸起,朝着殷长夏喊:“我真是上了你们的贼船!!”

再好的脾气都被弄崩溃。

曹登:“……”

他默默提醒: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

时钧:“你什么你?想抢我的任务?”

曹登:“……”

你己不是在抱怨吗?

真是奇怪,分明不情愿到了极点,但还是好好完殷长夏交代的任务。

曹登望向了石门那边:“真怀疑是故意的,故意让唐书桐到那边去,明明……”

这种时候,最需要唐书桐的战力了。

曹登:“!”

他忽然明白过来,为什么薄队非要把唐书桐引到那边去了。

曹登心情越发沉,往日的他只是旁观,从不帮助谁。

然而这一刻,曹登却捡起了载物:“我也来帮你们!”

时钧:“……”

最不可能的人参战了?

时钧张开了载物人骨红纸伞,猛地向着那颗巨树飞去。

“拼了!”

人骨红纸伞变换了形态,纸伞边缘被主人亲损坏,『露』出面坚硬的伞骨。它飞快的融入到了巨树之心所长的巨树当中,使能够彻底扎根在这个世界当中。

薄临锋脸上表情变莫名,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的巨/物。

唯一的缺口,被时钧补齐了?

『乱』来的办法,却偏了同伴们的强行辅助,使转化为了真实。

真难对付!

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,薄临锋感受到了棘手。

殷长夏回头望向时钧,发现他面『色』苍白,正擦着己被咬破的嘴唇。

时钧注意到了殷长夏的目光,立马朝他『露』出一个惨笑:“殷长夏,我也不赖吧?”

殷长夏无奈,看来不舍到了极点,要不然也不嘴唇都被咬破了。

有了脖环和伞骨,巨树之心完全稳固。

时钧的帮忙,还真在节骨眼上。

薄临锋还深深掩埋在云海之下,完全瞧不清他的模,正好给了殷长夏行动的机。

殷长夏跳下了巨树,迅速奔向了时钧。

时钧跃跃欲试:“我们联手怎么对付薄临锋?”

殷长夏却在擦身而过的时候,拍了一下他的肩膀:“交给你了!”

时钧的手掌僵在原地,雀跃的表情逐渐转向震惊:“殷!长!夏!”

什么叫做交给他了?

时钧完全不敢和薄临锋对上,于他而言那边是巨的压力。

光是朝着那边望去的一眼,便瞧见了宗昙正在和薄临锋交手,双方互不相让完全找不到『插』/入的时机。

时钧:“……”

啊啊啊!

殷长夏净给人出难题!

不过打败薄临锋之后,他能要回最后的伞骨。

现在他的载物已经完全献给了殷长夏,在那颗巨树之中,以在风中颤巍巍的姿态,撑起这一方天地。

时钧深吸了一口气,巨树之心的载物是找不回来了,但他能从薄临锋手拿回来一部分。

时钧『舔』了『舔』嘴唇,再也没有多说一个字。

“这个机我可是了久了。”

“被你曾经当蝼蚁的人,现在竟敢对你动手了!”

而殷长夏这边,正神『色』凝的朝着石门那边赶去。

——红绸是血管,光柱是食。

他方在建筑物当中,急迫的喊出了那句话,完全没有考虑多。

不过现在看来,家暂时没有听到也好。

这句话……过沉。

前方的部分坍塌显触目惊心,过的石块滚落在四周,为更近一步创造了阻碍。

地板上是批粘稠如石油般的墨汁,还未完全包围整个世界,但想要绕过这种『液』体,也显格外吃力。

但殷长夏不敢停下,几乎在以全速奔跑着。

巨型石块的跌落,正好给了他移动的可能,殷长夏一举爬上了巨石块,在『乱』石林之中继续移动了起来,这躲过了那些能够锻造鬼物的铜炉铁水。

距离正在缓慢接近。

快了,再快一点!

天空密布着不祥之气,宛如盘踞的黑『色』乌云,它们形了一个模糊的形状,就像是一具骷髅,正举着手的刀要朝着石门撞去。

殷长夏眼瞳紧缩:“唐启泽!!!”

然而上方却发出了一阵金『色』光芒,将周围的黑暗照亮。

殷长夏面『露』喜『色』,尘雾消散,在看到唐书桐和唐启泽的时候,连奔跑的脚步都放缓了。

双方正在以一根藤蔓相连着心脏。

由于那场坍塌,唐书桐快要掉下石门,是唐启泽拽住了他。

不过那么惊险的瞬间,唐启泽拽的时机也及时了。

或许……正是因为唐书桐用载物将两边的心脏连接,使唐启泽恰巧的拽到了他。

而且看唐启泽的子,似乎根本看不到那根藤蔓?

难不是唐书桐用了能力,故意隐瞒了起来?

殷长夏的脚步逐渐变慢,呼吸止不住的紊『乱』,立即明白了唐书桐想干什么。

一定要赶上啊!

石门之上,唐启泽双眼发红的紧拉着唐书桐,两人都快要掉下去。

唐书桐一直微笑的看着唐启泽,单薄的身体被风吹刺痛,像是一朵摇摇欲坠的花。

在唐启泽身后,一团漆黑的身影已经新站了起来。

唐书桐喊:“松开!”

唐启泽:“不——!”

唐书桐紧咬牙关,只再次使用佛莲,金光一次震开了失去意识、变薄临锋工具的黎靖。

可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,唐书桐的嘴不断有血『液』冒出。

他感受到了寒冷。

犹如置身在万物冰封的冰川之中,每一寸皮肤都被侵蚀。

鬼疮……以极快的速度,腐蚀着他的身体。

随着借用载物的次数,这种腐蚀只更深。

他的骨头都要烂掉了吧?

都已经凄惨这了,他却不能完全发挥出载物的能力。

唐启泽哭着喊:“哥,你别再用载物的能力了,呜呜!”

他终于明白了。

使用载物,对唐书桐而言,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
唐启泽忽然憎恶起了己,时常在唐书桐的面前『露』出对载物的渴望。不想为所有人的拖累,一心想要变强,原来给唐书桐带来了这么的代价和伤害。

想起殷长夏和陆子珩,唐启泽忽然害怕极了。

唐启泽慌张的喊:“有什么话……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,我们不要像他人一。”

唐书桐却显平静,常年来对他严厉的态度,至今有所缓和。

“启泽,你不是一直很责,觉己的资质跟不上殷长夏的队伍,觉己是个拖累吗?”

唐启泽哭了起来:“我现在愿意为拖累了,你别说,我求你……”

唐书桐:“……”

他仍旧以这悬吊的姿势,悬吊在半空中,就像是那个他一直无法摆脱的悬崖。

每一分,每一秒,都如履薄冰。

唐书桐曾经梦见过无数次己站在悬崖边上,被跌下去的场面,却从未梦见过唐启泽拉住他的场面。

以至于真的被拉住的时候,唐书桐感到如此无措。

听了唐启泽的话,唐书桐的表情逐渐柔和。

看来他不是完全没心没肺,这段时间,已经察觉到了某些异常。

只是……装不懂。

唐书桐定定的看着唐启泽,感受到温热的泪花砸在己的身上,表情显有几分恍惚。

他或许……有些恨唐启泽的吧。

为什么被载物选择的不是他?

为什么精心算计却比不上唐启泽到的东西更多?

为什么一切好都与他毫无关联?

他也曾报复『性』的,将心暗藏,处处在唐启泽展『露』出己的优秀,时常在他面前谈起家园。

但……

这都只是小孩子行为。

也许正是因为谈多,唐启泽决心进入游戏,在报名场遇上殷长夏。

他们认识的契机,是他。

唐书桐苦笑不已,随着连接的继续,身上的鬼疮已经消失,可他却感知到了比往常更多的巨痛苦。

载物将要易主。

后方的黎靖再度缓慢起身,像是一具行尸走肉,再度捏紧了拳头,即将袭击唐启泽。

风了,吹人『迷』了眼。

唐书桐『露』出一个难看的笑容:“启泽,你听我说,你和我是兄弟,所以载物可以暂时相同。时钧已经拿出了己的载物,你也必须把佛莲送到边缘的地方,这能完全斩断薄临锋这个造物主的控制,不然一直在他所创造的游戏,处于劣势的是我们。”

他头一回听到了唐启泽的内心话。

原来他已经愿意为拖累,牺牲己的尊心和未来。

唐书桐眼眶湿热,内心被某些温暖的情感充斥着,引起满满的酸胀的反应。

好温暖啊。

唐书桐放任藤蔓如爬山虎一般,爬满了整个石门。而与此同时,黎靖身上也长出了一朵佛莲,底下被层层缠绕着。

唐书桐本人也同如此,将载物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过后,整个人也被缓缓抬起。

不是真正的主人,他只是一个被汲取着一切的……

花肥。

原本缠绕在手臂的藤蔓,已经完全缠住了唐书桐的下/半/身。

说起来是藤蔓,实际上是莲花的茎秆,且是半透明的茎秆,连面流动的血『液』都能看清。

唐书桐眼底含笑:“你看,不就控制住他了吗?”

唐启泽:“哥……”

唐书桐表情变严肃:“快去!”

唐启泽紧捏着手,最终朝着他点了点头。

离顶部还有短短一个转弯,他必须走到最顶部。

虽然不知他猜对不对,但在方暴『露』的信息当中,即使登上石门看不清红绸和光柱是什么,但也能摧毁这个游戏!

殷长夏还在着他,不能失败!

唐启泽口喘息着,饶是双脚在打颤,也不敢停下。

上方的飞雪落在他的发丝之间,像是在奔向希望一。

帮殷长夏完这件事,他就一定乖乖的做一个废物,再也不去想什么超过唐书桐的鬼话了。

耳膜在嗡嗡响,空气全数灌了进来,冷意席卷了五脏六腑。

最后一个楼梯!

唐启泽猛地跨了上去,终于抵达了最顶端——

“到了,终于到了!”

下方却像是传来了什么声音,不停的声呼喊着他。

那声音却模糊听不清晰,只因为唐启泽已经完全震惊于现在的场面。

咚咚咚。

这是心跳声吗?

唐启泽倒吸一口凉气,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象。

那些红绸面,像是流动着『液』体一,光柱也像是在吸取营养的媒介。

唐启泽的身上笼罩着巨阴影,缓缓,一格格,朝着上空望去——

他的脖颈却完全僵硬了。

“有东西……”

“那些是什么?”

原来家园并非没有阳和月亮,而是被某东西给遮住。

灵、灵异复苏?

是异鬼?

不!是游戏本身!

唐启泽面『露』慌『乱』,仿佛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:“……赶紧告诉殷长夏!”

这个地方已经处于边缘,是薄临锋载物控制最薄弱的地方。

唐启泽相信己看到的东西,也相信那就是游戏的原貌。

薄临锋一直守护一区,原来他始终在注视着这些?

无数想法从脑海浮现出来,唐启泽脑海只有一个信念,那便是早些将己看到的东西告诉殷长夏。

然而当他开始行动之时,周围已经开始有红绸向他袭击而来。

唐启泽脚步停顿,身体僵硬不像话。

直到过去好几秒,他反应过来,迅速拔出了武器,朝着红绸割去——

可完全不管用。

宗昙都无法轻易割断的东西,他比宗昙弱小这么多,反击根本不管用。

红绸将他的身体击飞,唐启泽差一点跌下石门。

那万丈之高,跌下去一定粉身碎骨。

唐启泽头皮发麻,新爬了起来:“我不能……在这个地方……被打倒。”

哪怕他只是个普通人!

比起队伍,那些发光发亮的队友,他再平凡不过了。

或许永远被他们丢下。

或许要就此忍受己的平庸。

或许做出多少努力都再也无法靠近。

可那该死的尊心!

唐启泽眼底含泪,脸上的表情满是坚毅和决绝:“我不想躺平,不想享受别人为我背负的一切。”

他戴上了单片眼镜,那是上个游戏唐启泽获的奖励。

借助具的效果,他很快便找到了红绸的弱点。

看清是一回事,切不切进去是一回事……

唐启泽双手都抓住了变长的匕首,死死的咬着下嘴唇,委屈愤怒的朝着前方劈刺——

他再度被震飞,被戏弄一般。

前面就只剩下一条路,被红绸堵住后就不能冲出去。

然而唐启泽却发现,很快便被佛莲藤蔓接住,使他免了『性』命之忧。

唐启泽新怕了起来,擦干嘴唇的血『液』,想起了己还有一个任务。

“可真是……老子怕死了!”

“来啊!”他吐出一口唾沫,面全是血『液』,还有一颗被打碎的牙齿。

所幸唐启泽还没死,玩家编号牌保护了他,只是触发了高空的红绸,并没有让光柱将他吸走。

不知为什么,在几朵佛莲的包围之下,他明显身手有了进步。

身体变轻盈,唐启泽发现不知不觉间,己的周围已经长满了佛莲。

足足一池。

唐启泽的脚步停顿,随着时间的过去,佛莲一瓣一瓣的张开了己的花朵,落在地上满地。

唐启泽呼吸之间,还能闻到中的香气。

阴阳佛牌发出了光芒,从花瓣莲座之中,竟然缓慢的将佛牌给吐了出来。

“继……承……”

“选……定……”

那话语模糊,唐启泽根本无法听清。

但红绸乘此机击打而来,在对待唐启泽的态度上,已经不像方那,而是下了狠招,刺入了他的胸口之中,直接把唐启泽的身体击到了佛莲面前。

唐启泽吐出一口血,意识有些模糊。

阴差阳错之间,唐启泽撞到了阴阳佛牌,从中出现了两尊可惧的鬼神。

怎么回事?

唐启泽呼吸全是寒气,推测是约是唐书桐在底下帮他。

直的盯看着它们许久。

红面獠牙,头上犄角,如同牛头马面。

半人半动物,像是阴气十足的鬼物,这是唐启泽在唐书桐手上,从未看过的载物形态。

当红绸再度冲击时,唐启泽这反应过来,抓起了手的匕首,朝着前方狠狠一割。

这一次,红绸离他不过半米,纵然失败了一次,他也必须选择反击。

然而和上一次不同的是,唐启泽竟然割开了红绸。

唐启泽眼底满是震惊,赶忙抓起一把佛莲花瓣,登上了最高的位置,迎着风喊:“这个该死的游戏,别再嚯嚯我的队友们了,快给老子破!!”

花瓣随风散去,沾染着唐启泽手掌的鲜血。

天边方聚集的乌云骷髅,突然像是被种子播撒型,开出了万朵莲花。

裂开了!

天边一缕光线闯入时,唐启泽全身虚软,丧失了所有的力气:“哈……”

他面带喜悦,眼眶竟有热泪,头一次做到了唐书桐交代给他的事情。

唐启泽转过头去:“哥!我做到了!”

“我看到了,做好。”

唐书桐的声音离他极近,就像是紧贴在他的耳朵边上一。

唐启泽感到了诡异,心上咯噔:“哥,你在哪?”

原以为石墙背后的是唐书桐,而抵达这的却只有殷长夏。

殷长夏看着唐启泽期盼的表情,突然面『露』痛苦的转过身去。

唐启泽:“刚在bsp;殷长夏:“……我一直在喊你。”

唐启泽心脏被揪紧,脑子嗡嗡响,在四周寻找着唐书桐。

然而他听到的,却是来唐书桐的轻声告别。

“抱歉……”

那些佛莲的花瓣,逐渐形了某个躯壳。

他甚至无法久存,便被阴风吹散。

连接心脏的那根藤蔓,也就此断裂,继承彻底结束,载物真正的形态展『露』了出来。

唐书桐无力的向下倒去,这一次连唐启泽的拉拽,也无法阻止他的跌落了。

唐启泽双手死命的拉拽着,可他能够拉拽起一个人,却拉拽不起本就松散的花瓣:“哥!!!”

唐书桐直至倒下去的那一刻,仍旧满带着微笑看着唐启泽,神『色』是如此平和,似乎终于可以接受这噩梦般的一切。

他用己的死亡,换来所有人毫发无损的破开游戏,远离薄临锋『操』纵的地方。

他即将还一个以殷长夏为王的世界。

唐书桐用己的命,全了唐启泽。

既然要死的话,必须要死的话,倒不如最后燃烧一次,至少能为他开辟前路。

“这一次,不再有人压在你的头上了。”

“永别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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